2023年5月6日
第一章:噩号。
圣子诞生后的第1189年8月,英格兰彭布洛克伯爵夫人伊莎贝尔从王家信使手中得到一个噩号,她的丈夫因为追随老国王亨利二世,对抗王太子理查,英勇战死在了海峡对面的勒芒。
更糟糕的是,勒芒之战后,亨利二世不得不认清形势服输,主动跟自己的儿子理查签订合约,再次明确了对方的继承权。
当这位屡遭亲人背叛的56岁老人发现自己最喜爱也是引发这场内战的幼子约翰居然在勒芒之战前就投靠了哥哥理查,气到精神错乱胡言乱语,仅仅在签订合约后的第三天便斗气溃散而亡。
这也让理查即将名正言顺地加冕为英格兰国王兼诺曼底公爵兼安茹公爵兼阿基坦公爵。
这可对内战中坚定站在老王一方的彭布洛克伯爵领不是什么好消息。
然而最最糟糕的是,18岁的伯爵夫人只生下一个刚满周岁的女儿,还未来得及给伯爵生出合法继承人。
那么按照英格兰所实行的一夫一妻制和长子继承法,她将暂时继承丈夫的全部财富,直到国王为她指定一位新夫君,再将所有的财产和自己一起完完整整地交给对方。
当然,她若是想要掌控自己的婚姻也行,请缴纳一笔极度庞大的税金,亦或是选择放弃贵族身份带走不超过100英镑的财物成为一名平民。
然而这两条路伊莎贝拉都不能选,一是这种特别税金是领主绝对所无法承受的,二是像她这种拥有强大力量的高阶女术士,若是放弃贵族身份成为平民,过不了几天便会被某个不在乎荣誉的贵族抓走成为卧室中的禁脔外加压箱底的魔力大炮。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法律:拥有最强大暴力的骑士成为贵族,获得一切。
而具有次一等力量的女术士成为领地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主人,也是一生都依附于男主人的私人女奴隶。
就在伊莎贝拉为亡夫以及自己和领地的未来黯然神伤之际,一位高大英俊身穿长幅锁子甲的骑士走了进来。
他单膝下跪伸出右手温柔地接住伯爵夫人艰难抬起的左脚,低头轻轻吻上对方肤若凝脂的小巧美足,在用凤仙花染过的大拇趾鲜红甲冠上微微一触随即分开,这是守护骑士对自己所宣誓效忠的女主人所行之吻足礼。
带起一阵「哗啦哗啦」
的声音,伊莎贝拉将拖着脚镣的赤裸左足放回地面,勉强笑道:「斯蒂夫,下面情况如何?。」
名为斯蒂夫的30岁骑士站起身来,严肃以对:「夫人,情况很不好,听说了老国王兵败,伯爵战死的消息,很多强盗和刁民都出来趁火打劫,几位野心勃勃的封臣也伺机而动。而大部分骑士又被伯爵大人带去勒芒,我们的军队防守城堡有余,但主动出击并不足。」
伊莎贝拉强颜欢笑道:「没关系,理查王子很快便会返回英格兰加冕,封臣们应当不敢公然反叛。到时候国王陛下肯定会为我指定一位有功贵族作为丈夫,我们将会有足够的军力去平叛,这段时间只要先守住城堡、镇子和庄园即可,一些贫瘠的村子就先放弃吧,让领民尽量集中自保。」
斯蒂夫面色黯然,一方面是他知道农民秋收在即,很难放弃作物去城镇避难,如此一来必然会损失惨重;另一方面则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等女主人改嫁后,自己这个守护骑士又会有怎样的结果?。
见他神色沮丧,伊莎贝拉猜到对方心中所想,考虑到目前手头能用的武力实在不多,还得将这位实力强劲的大骑士给维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