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一连叹息两声。
「可惜什么？」
同事问。
「天下最可惜的事：好鱼给驴子吃，鲜花给蠢汉摘，美女给领导睡。」东方
明亮笑着说。
曼丽气得脸色涨红，一巴掌打过来。东方明亮擒住她的手，低声说：「要是
领导没空，一起吃个饭也行的。」
「东方明亮，你别得意太早，走着瞧。」
曼丽到底是曼丽，脸上的眼泪早没了，她甩了一下长发，昂着头扭着腰从办
公室里不紧不慢地走出去。
「东方，你是怎么把这只好鸟打下枝头的？」
同事们好奇怪。
「喏，这个。」
东方明亮指了指办公桌上的电脑。
同事们都围过来，要看曼丽跟乡长的爱情大片。东方明亮点了个视频，却是
周星驰的搞笑片段。办公室里又是一阵哄笑。
过了一个星期，东方明亮的团委书记任命文件下来。东方明亮第一个给闻馨
打了电话。闻馨很高兴，说后天县共青团团委书记改选，明天早上片区团委召开
通气会，让东方明亮早点过去。
东方明亮听得闻馨的语气里有一种想跟自己单独见面庆祝的意思，不由一阵
激动。突然后边的窗子卡啦一响，似乎有人晃了过去。
「谁在偷听我打电话？」
东方明亮打开窗子一看，办公室后边没有人影。东方明亮的办公室靠近围墙，
围墙下种了一些花木，另一头堵死了，前边出去是厕所，厕所外边是空旷的停车
场，因为到乡政府的路还没有修好，停车场一直闲置着。东方明亮估摸着，要是
真有人偷听，也跑不了多远，自己打开窗户的时候就能看到，除非他躲到厕所里。
人在官场不得不防啊！以前做个小吏，没心没肺，没人陷害，现在不同了，
抢了曼丽的位置，也暗中得罪了一些人。
东方明亮装作尿急的样子飞一般地冲进男厕所，只见大傻蹲在坑上使着劲。
大傻这个人东方明亮了解，都快五十岁了，没混出名堂来，属于等退休的那
种。
这样人不会使心眼。东方明亮撒了一泡尿回到办公室。办公室倒是粉刷一新，
可办公桌依旧是闻馨用过的。
曼丽的位置被东方明亮占了，乡长再没提过换办公桌的事。这样也好，坐着
闻馨用过的办公桌，东方明亮感到十分亲切。他甚至在抽屉里闻到了闻馨常用的
香水的味道。
第二天，东方明亮到镇上开会。闻馨宣布了组织的决定，推出一个必选的候
选人和一个陪选的候选人，让大家心里有数。
「我们为什么不选一个自己这边的人？」
东方明亮说。
「这是政治任务，不许开玩笑。」
闻馨表情很严肃，声音却是温柔的。她甚至暗暗在笑，这样的问题东方明亮
本来就不应该问的，他问，是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
会议结束，东方明亮在镇政府外的书店里看了一会儿书，闻馨的电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