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紧紧抿着双唇,但是腮帮子却是一鼓一鼓的,想见是在咬牙切齿。
“我让他离开上海,立刻马上,你应该知道他留在这里会有多不方便。”
我拿起电话快步向办公室外走去,“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到底说我什么了?”妻子不依不饶的问道,显然这个疑问会让她晚上睡不着觉。
“你奶奶这几天情况不太好,不知道……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你还是回来一趟吧。”
我没有也不能告诉表弟在他之前我们已经有过尝试,他没有必要知道关于周明的事情。
我顿了顿,想着既然说到这里了就来个顺水推舟,但是要组织一下语言怎么说出来才好。
面对父亲的顾左右而言他的客气我有些不舒服,想着是不是又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向我开口。
就在我准备用雷霆手段扫清我生活中一切障碍的时候,一个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忽然向我砸来。
我能明显感觉到妻子脸上的血色一下子退了个干净,小脸变得苍白一片,“说……说我什么?”
“孩子气?”我听了妻子轻描淡写的评价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你觉得他的行为只是孩子气吗?”
我故意用“不方便”这样比较轻松的词汇,就是不想挑破这件事,妻子听了之后果然也轻松了一点。
“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什么事?”我的音量陡然放大,“你以为我住在隔壁村吗?说回来就回来这么容易?”
父亲在我印象中就是这么个畏畏缩缩的形象,我从小就有些看不起他,如今听他电话里这副腔调我不禁心生厌恶。
我接着说道,“其实我们今天交流的很不愉快,我几乎是把他赶回去的,他差点和我翻脸,还说了些关于你的气话。”
说完我站了起来,掏出手机往他的微信账号转账了一万元,随后说道,“4S店的工作我会去说,房子替你再延一个星期,总之,快点消失就是。”
“彦。”父亲没有对我的动气产生什么反应,反而变得伤感起来,“奶奶快不行了,你有空就回来看上最后一眼吧。”说着他在电话里吸了吸鼻子。
我正在处理手里的工作,突然接到了父亲的来电,这个号码平时几乎从不给我打电话,所以忽然间看到来电显示上的那个“爸”字我还感到一阵陌生。
“什么?!”我嚯地站起身,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将目光投注到了我的身上,“你能不能说说清楚,都这时候了你还跟我遮遮掩掩兜圈子干嘛?!”我几乎是在怒吼。
面对着表弟带着挑衅的询问我沉默了几秒钟,“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复杂,而且也不是你该关心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收拾东西回家去,或者去别的城市谋个生路,总之不要留下来。”
吃过晚饭后我和妻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两人长久无语,并不是电视节目多吸引人,老实说我都不知道电视上到底在放什么,我的注意力一直被我的情绪来回拉扯,直到妻子主动发声。
我又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正如表弟所说,妻子是瞒着我给自己加班加点尽早怀孕?但是我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妻子善良好骗但是却并不傻,没有得到双方认可的借种行为只会被视作背叛,这样的道理她当然应该明白。
接连两次用威逼利诱的方式弄走了妻子的借种对象,钱财的损失先不去说,每次弄到自己伤痕累累,心力交瘁,想到这些真是恨不得狠狠打自己几个耳光,但是相比这些我来承担的痛苦,我更担心的是妻子的变化,韦兰兰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