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低头让她擦拭后颈,真诚地道:馨姐,我不要马子,只是待到我老得动不了那会,你还得这么-的替我擦汗……
容馨玲不言声,还是保持着侧身的姿势,欧阳致远被按低了头,看不清妇人的神色,只是抓住他手臂的手的暗劲在不断地加大,以致于他痛得呲牙咧嘴,痛得忐忑不安——-原来女人愤怒时的手劲儿也可以让人吃不消的。他轻轻挣了挣,馨……老师,别人在看呢……
由他们看去,我是你的马子……我在替我男人擦汗。容馨玲淡淡说道,一边把他挣开了的身子距离拉回来挨着胸间;一边继续加劲儿握他手臂。
然而欧阳致远并不觉得痛了……
这一切,都被蓝暖仪隔着商店橱窗看了个清清楚楚。
谜底解开了,儿子暑假时在外头带回来的手绢,上面那似曾相识的气味……
还有那天在他裤兜里的……
千般滋味在心头。
甜,缘于作为母亲的自豪,儿子是真的长大啦;酸,来自作为爱人的醋意,他居然脚踏两船;苦,在于她对将来的想象,终有一天他会离开;辣,出自对远景-的憧憬,说不定可以学娥皇女英……蓝暖仪的脸火辣辣地烧将起来,为自己最后的大胆念头而惊讶。
小姐……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蓝暖仪被旁边的售货员吓了一跳:什么……哦是、是……我再看看。她改变了速战速决的主意,儿子毕竟初涉情场,得多给他时间和空间。
树荫下,容馨玲轻轻的揉捏着欧阳致远的胳膊,抿着嘴皮子无声地笑着。
还笑!肿啦……
字。
姐,我……你……
幸好那晚没说,不然还真说不准这会儿肿的是哪里……
开什么玩笑,你会……在这里?欧阳致远一脸的夸张表情。
嗯…不好了……容馨玲牵来情郎的手,在他掌中用指甲划了一个水
一套的。容馨玲微笑地看着情郎儿煽动的鼻翼,很高兴爱人为自己而激动。
呀……是肚兜哦……欧阳致远兴奋地嘟哝着,想象着妇人戴肚兜的春宫画像。那下面……
好呀,馨妹儿你早该引导引导他,我没什么好担心的,就怕致儿老干些自作聪明的事儿。
什么一套儿的呀?蓝暖仪双手别在身后挽着个纸袋,躬身笑道: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都走吧?
这呢。容馨玲猜到了他的念头,手绕到身后捏了他的指头牵到腰侧。在那,他摸到了一个小巧的蝴蝶结。
容馨玲拿起旁边的手袋搁大腿上,牵了欧阳致远的手似不经意地放在手袋和小腹间,面上是一脸的正容,热的。
两人这一跳可吓得不轻,触电般拉开了距离。欧阳致远尴尬地摸摸头笑道:没呢,老师说她那有套书适合我看,改天去拿来着。
谁让你在那会说这话来着?我总得找些东西压抑一下心情嘛。容馨玲扁扁嘴,看看四周。要你在那晚和我……的时候这么说多好。
没事儿,我是高兴还来不及。还这致儿,进了高中,是进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染缸,他在你手上我才放心呢,多少事还得你担待着……
真的耶!馨姐,喂………容老师,你居然会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在这里……欧阳致远如被开水烫了般缩手,这么热,该不会……你下面也是真空吧?
什么真空?容馨玲脑子一转,想起在阳台上欧阳致远一脸奇怪表情,不由笑